我带着千里烟波,带着久久对人文始祖虔诚的敬仰,带着对伏羲庙的绵绵不竭的渴望,我终于踏上了人文始祖出身的土地,我站在这个陌生而有着悠久文化历史的城市的土地上,一种扑面而来的文化气息在感染着我,这里有闻名于世的麦积山、道教圣地玉泉观,有“三皇”值得伏羲庙,我在历史与现实中,努力的梳理着自己的思绪,我终于来到了羲皇故里。
刚才宾馆的服务员告诉我,古城最有规模的伏羲庙有三个,天水市区的伏羲庙,卦台山伏羲庙,秦安泰山庙的伏羲庙。市内的规模最大,历史也悠久。
这一年的正月初十的早晨,我独自一人走进伏羲庙的大门,也许不是节日,庙的院子里有些冷清,平添了一种庄严凝重。
我站在天与地之间,准确地说我是站在天水这个城市的天与地之间,天水这个秉承天地之气而得名的城市,真是令我神往已久。
人生天地之间,天地人三才在后,而人类走出鸿蒙未启的混沌世界,自三皇五帝开天辟地至今,人类文明之火相传,开天明道真者伏羲也。
“一画开天,”昭示者人类文明的开始,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一”人类文明的滥觞。这是经天地泣鬼神的伟大的一画,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我努力的保持一种平和的心境走进了伏羲庙的大门,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四季常青的高大古柏,在早春的寒风中现出昂然的生机。每一棵古柏都带着岁月的沧桑,像是在对诗人在述说着一个个人类从远古走来的故事,这些古柏虽然仅剩37株,但依然可以看出六十四个方位的轮廓。关于古柏有着一段美丽的传说,相传伏羲氏农历者约十六诞辰的,每一年人们都要根据天干地支的变化规律,选出一棵“神树,”“神树”是伏羲派来给人们灭禍消灾,祛除百病的。这一天人们带来红纸剪成的纸人,贴在“神树”上,身上哪个地方有病,就用燃着的香头烧小纸人的哪个部位,然后贴在神树上,以祈求保佑康宁,哪一天棵棵树上都是红彤彤的,“神树”变成了火树
我一边仰头看这一棵棵古柏,一边想象着那一天的热闹的情形,不知不觉我走进了殿里,袅袅的香火把人带入了远古鸿蒙为开的时代身披树叶的彩塑伏羲,给人一种威仪古朴,仰之所见之感。
据记载,它建于元至正七年(1342),占地10270平方米,庙院内原有古柏六十四株,是按伏羲八卦推演的六十四卦方位栽植的,现存三十七株,四季长青,生机盎然。
伏羲,一作宓羲、疱牺、包牺、亦称牺皇、皇羲、太昊,史记中称伏牺。《太平御览·诗含神雾》中记载:在一个极了的国土“华胥氏之国”中有一个姑娘,她又一天到“雷泽”这个地方玩耍,偶然看到一个巨大的脚印,出于好奇,便踩到这个脚印上,,她的身体向右了什麽感应,便怀孕了,不久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宓牺,(即伏羲)。由于伏羲的降生时其母踩了雷泽中的“大迹”而受孕的结果,因此,向人认为他是“雷神”之子,于是人民推他为君主,拜望的首领。
“人文之祖”出生时那样的富有传奇色彩,我想这一定是后人加的,他被推为百王的首领,应与他创造了八卦和“味百药而制九针”有关。
据《淮南子·时则训》载:“东方之极,自碣石山,过朝鲜,太白皋,句芒之所司者万二千里。”高诱注:“太白皋、伏羲氏,东方木德之帝也;句芒,木神。”伏羲在五帝中尊为东方天帝,这就是他的神职。
而优羲能缘天梯----建木以登天的传说,在《山海经·海内经》可以找到佐证。“南海之内,黑水、青水之间,有木,名曰建木。太白皋爰过,黄帝所归。”“太白皋爰过”,即伏羲上下于建木之意。
我翻动着一页页的历史,那沉淀在一个民主文化血液中的精华,华夏先民的诞生、繁衍生息是一种这样的情景,难道人类这得是他和女娲兄妹通婚而生。传说他教民结网,渔猎畜牧,制造八卦等。他穿着树叶或鹿皮,教民结网,渔猎畜牧,制造八卦。他人首蛇之鳞身或花纹,这不就是蛇系氏的族徽或图腾标志吗?
也许正因为伏羲是蛇身人首,所以有“龙的传人”之说。
我仔细的凝视着天花彩绘的先天河图八卦和六十四卦,还有大殿前延七个额枋彩绘柱头也采用了先天六十四卦,我感到自己走在阴阳的变化之中,走在四季变化的更迭之中,动静、阳刚、阴柔、天地万物在我的周围迅速数变化着。
据《史记啡时炯汀芳窃兀骸疤赘掴音耸希缧眨萑耸霞烫於酰冈换悖拇笕思s诶自蠖音擞诔杉停呱砣耸祝惺サ拢龈展巯笥谔欤┰蚬鄣掠诘兀勰袷拗挠氲刂耍≈钌恚度≈钗铮蓟素砸酝ㄉ衩髦拢岳嗤蛭镏椋焓槠跻越嵘娭谑鞘即醇奕ⅲ再称ふ饫瘢岣兕挂越痰栌妫瑣姽旁诲掉耸稀!?我在往古与现实之间徘徊着,你能“一画开天”那需要多麽大的勇气和惊人的毅力呀,仰观天象,你看到了日月星辰的变化;俯察地理,你看到了草木的荣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神,远取诸物,金木水火土,世间万事万物,无不运转在你的手掌中。真是袖里乾坤大,天地人三才,一以贯之,全部精通了,难道这就是你称王的原因吗?
河出图,洛出书,我看到了瑞兽龙马拖着河图从渭河呼啸而来,和图上由黑白相间的圆点组成,白点二十五,代表天,黑点三十,代表地。下面内有白点一,外有黑点六,称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上面内有黑点二,外有白点七,称地二生水,天七成之。东边内有白点三,外有黑点八,称天三生木,地八成之,西边内有黑点四,外有白点九,称地四生金,天九成之,中间白点五,黑点十,称天五生土,地十成之。
后世人们关于河图的研究,就更是汗牛充栋了,乾卦为天在南,坤卦为地在北,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先天八卦与方位有关,难道这就是天水地名的来历吗?
燧人氏结绳记事。绳,索也。索者,草有茎叶可作绳索。八卦又称八索,八索大概就是结绳记事的演进。八卦被称为八索,是用八体应八卦,前为首,坤为腹,朕为足,巽为股,离为目,兑为口,坎为耳,艮为手。(国语分s铮捌桨怂饕猿扇恕蔽ふ炎ⅰ?走出大殿,我才明白了古人为什麽用蓍草占卦一定要用五十五根的原因,我仔细地回想着书上关于先天八卦的说法:
先天八卦的卦位是:天地定位、雷风相薄,山泽通气,水火不相射。
按数字排成圆圈,则是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垦七坤八。
一至四,从正南乾走向东南兑,东方离,东北震。五至八,从西南巽,走向西方坎,西北垦,终于正北坤。后天八卦的卦位是:
帝出乎震,齐乎巽,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坎,成言乎垦。
歌诀曰:一数坎兮二数坤,三震四巽数中分,五寄中宫六乾是,七兑八垦九离门。
走进东侧院中,一株国槐足有十几米高,树已现出老态龙钟的样子,树干中间已经空了,上面的树洞清晰可见,树干上有两个大主枝上部已经干枯风折。几个侧枝的秃干疏展着,树皮斑驳,但依然不减奇姿古态。
我倘佯在院子里,一是思绪万千,夏有《连山》,由垦卦开始象征山之出云,连绵不断。商有《归藏》,由坤卦开始,象征“万物美玉归藏其中”。
可惜,最流传下来的只有周文王推演的后天八卦。伏羲氏的先与天卦,周文王的八卦叫后天八卦,二者的区别就在于先天八卦只讲自然界变化,不涉及人事,后天八卦专讲社会变化,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先天八卦是自然科学,后天八卦是社会科学。
踱出伏羲庙,我回到了宾馆,也许是过年,整栋宾馆也没有几个人。
我站在窗前想想刚才走出庙门时,我买了几枚带有八卦的纪念章,那个女人善意地对我说,可惜过年没有去卦台山的车,不然你应该到哪去看看,我看你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我笑了,顺手买了一本关于伏羲庙的小册子。
看看时间内离上车还有几个小时,坐在沙发上翻着买来的书:在天水市区西北15公里的地方,渭河由西而来,在卦台山和东西峡口的马嘴山之间形成一个巨大的“s”形,南北山脉,呈外弓形,若抱若合,整个川地犹如一幅巨型太极图,阴阳的分界就是渭河。这块川地就叫三阳川。渭河南岸有台突出,名曰卦台山。
胡缵宗说:“朝阳启明,其台光荧;太阳中天,其台宣朗;夕阳返照,其台腾射”。
有人认为渭水曲折,两岸山坡有三面向阳。清顺治十年重修伏羲庙的《碑记》中说:
“卦台遇冬雪奇偶,宛钉八卦”。卦台山特殊的地形地貌和伏羲氏画八卦的联系,决非偶然。
1943年,我国“五四”运动的领袖之一,当时的清华大学校长罗家伦先生登上天水卦台山,曾写下这样的诗句:“邃古存难论,盈虚讵可通。智缘书契始,一画破鸿蒙。”对伏羲氏画卦爻以创八卦的功绩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其实,早在十七世纪,德国大数学家莱布尼兹根据八卦,,发明了二进位记数和当地欧洲先进的计算机。公元一九八四年,一位欧洲科学家在谈到八卦的易理被现代广泛应用时,叹为“至为可惊”。
当我登上西去的火车时,我回身远望,我不知道是否再能有机会来拜谒伏羲故里,更不敢奢望每年农历五月十三日举行祭祀活动,能看到的那种人头攒动,鼓乐喧天的喜庆气氛,一定会令人兴奋不已。
众人簇拥着一幅巨大的伏羲的画像,按8行8列身穿黑衣黑裤排着的一个64人的方阵,他们手举高高的旗幡,幡上分别是伏羲八卦中的64卦爻。 还有以祈天降雨的夹板鼓队;敦煌舞乐队;摹仿原始人动作组成的远古先民队;雄狮队及舞龙队; 武山旋鼓那激昂奔放的旋律,那快速回旋着的铿锵跳跃的舞姿,将西北人的豪迈及对先祖的崇敬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也使每一个观者随之激动和振奋。
而今人们把相传伏羲诞辰的农历正月十六日和成道升天的农历五月十三日作为伏羲庙祭祀的重大节日。
90年代初,江泽民总书记来天水视察,为古城题下了“羲皇故里”的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