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同时穿过我和母亲 玄鸟乱飞。我把歌声固定在高原上 我的鞋窠里藏匿一粒砂子夜深人静。地平线呵 从四八方窥探我最初的情人月光蹲在墓碑上 母亲,你说过那是祖先世袭的领地 你用手掌拥抱我的手心 ——这么小的手,绿而温暖 母亲,高山已经被山谷埋掉,沉陷 河流取道你苍莽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