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改变的气味,让我早已熟悉。听着心跳,有节律地在耳旁跳动着,守候在火炉旁,过着“洋人的夜”。
透过六楼的窗,看着这个小城镇的景象。装饰着圣诞的色彩的街道,车子也比往日的频繁,我在后半夜,独自一人观看着这个景象。直到车辆的停息,钟声的十二声响过,才感到,生命的鞭促声,敲近了。
母亲的生日,是每年的圣诞。
也就在这一秒,我感到生命降生的气息,即使那么远。她是我一生最希望去感激的生命,也是我无法回报的生命。我想与她永远靠在一起,感受着同一血液流动的气息,感受着生命与生命最近的味道。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手捧着小蛋糕,透过蜡烛的光看到你的笑,那笑,却让我感到陌生。二年半了,发现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陪在你身边。繁重的学习让我和你的沟通越来越远。
不知是何时,不再像小学一样,一回到家就嚷“妈妈”;不知是何时,不像顽皮孩子一样,让你陪我跳牛皮筋;更不知是何时,忘了你的生日。
我想,让生命与生命更近些,我想再去当那个原来的女孩。让我更近地,去了解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手握着许愿瓶,看着蓝光和红光交错的闪着,回想着自己的过失。
让生命的距离更近些,让我可以在学校里知道,家里还有一个母亲,她在思恋着我。我要好好地对自己,把你让我做的通通补上。
可我也知道。生命的步伐急促了。守候在那条岁月已久的古街旁,依靠着寻味,可再也回不去的苍老,似乎是覆盖了脸畔的一切。遐想的未来,是否会孤单。少了北半球的温暖之后,是不是会后悔。会抱怨。
我会懂得,让生命与生命更近些。天空再大再远,我也要寻找。
这个平安夜,弥补了你两年的生日,打开许愿瓶,写下;
把平安夜的爱,停息在这一刻,我能清晰听到你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