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两个图形,一个沉稳而平滑,线条柔和;一个棱角鲜明,光芒四溢,不禁让我想起了中国古代历史中的两种人,通子与执子。
线条柔和者为通子。他们是通达之人,面对明主或昏君,他们或入仕为官,或隐逸山林。他们顺应时局地选择,该退时则退。于是面对乱世,他们或垂钓于濮水,或放歇于邺下,或采菊于东篱,或幽居于竹林。他们行吟高歌,他们倚风长啸。心如澄澈秋水,再如不系之舟者如庄子,他持竿不顾,宁“曳尾于途”;心中悠然忘我者如陶渊明,“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闲适者如王维,“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通子们胸中释然,他们圆如卵石。他们明白,面对乱世昏君,我自留清白足矣,凡事何必去认真。于是他们游闲山乐水,以渌水清猿、曲径通幽为伴,骑马挥毫,信可乐也。
然而,受命于危难,救民于水火的往往是执子们。他们胸中自有乾坤。
披发行吟河畔的是屈子。楚国的落日染红眼前的汨罗江,子兰谗言,郑袖内惑,人民如涸辙之鲋,喘息挣扎。屈子的坚持有用吗?恐怕他自己也不得不摇头叹息。楚国灭亡之时,也是他命尽之刻。他把政治家的身份远置于诗人之上。“人谁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生不为诗人,死的方式却是诗人的。执著如屈子,你怎听不进“圣人不凝滞于物”呢?
死可以明志,生却可以践志。当死降临到司马迁头上时,他选择了生,他隐忍苟活因“恨私心有所不尽,鄙陋没世,文采不表于后世”。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执著呢!他终成一家之言。
棱角分明,无所畏惧者如执子。他们执著着他们的追求,无悔无怨。那个“投戎从笔”的辛弃疾,一生被弃用多达38次,仅剩一把软羊毫,他也要书写御敌之心,纵把栏杆拍遍,也无人会。诸葛亮,执著于白帝托孤,积劳成疾,逝于五丈原……
执子们执著着他们的执著,通子们通达着他们的通达。不论圆滑避世,明哲保身,还是棱角分明,坚守信仰,他们都成为了中华万代的不朽财富。
我们在通子们的“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中学会从容,在“千江水有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中学会包容。通子们教我们学会适应,沉稳柔和如圆;我们在执子们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中学会坚持;从嵇康绕梁的琴声与阮籍的恸哭而返中体会信念与力量。执子们教会我们闪亮自我,坚持信念,棱角分明如星。
历览前贤,如果我们拥有了执子的执著与通子的包容,该会有另一种更美的圆形吧!
夏天带着它挥霍无度的欢笑进入了我的生活,逍遥的玫瑰热情地接受了蜜蜂的亲吻。而太阳受到了夏天的请柬,用红彤彤的阳光让大地为之燃烧。
知了躺在树阴里烦躁地冲着太阳嚷嚷,吱吱吱吱:热死了!你就不能扯片云来遮住你的大脸吗?爱表现的家伙。
月亮也是爱表现的女孩子。总爱向太阳借束发光的花环,在圆圆的脸上露出明亮的笑容。我也是个爱表现的孩子吗,妈妈?
您干嘛只是笑呢,别不说话呀,妈妈。
我知道,上次我,得意地搬起了家里的大箱子,高兴地向您炫耀。可是,我只是希望您重新发现我,知道我已经长大了:我只是希望您能让我帮您把沉甸甸的米袋提回家。
我知道,我总爱在您面前吟唱您最喜爱的曲子。我已经能为您唱安眠曲,让轻柔的音乐钻进您的梦乡了。不是吗,妈妈?
妈妈,风总爱炫耀自己。您看,它又使劲地鼓起了腮,把阳台上的花裙子吹得七倒八歪。
妈妈,闪电总爱抢在雷声的身前,在天空中绽开蓝色的花瓣。
妈妈,花朵从不沉睡在地心的深处,它们总是受到夏天的邀请,探出头来找太阳。
妈妈,您别摇头呀。
风用它长长的头发扫拂着大地,这才有了风车,有了晾在阳台上的花裙子。
闪电用它长长的斩刀劈开了无边的黑夜,这才有了老是轰隆轰隆的发电机。
花朵在枝头上晕红着脸,述说着又一年的到来。我才会把它串成链子挂在您的胸前啊。
妈妈,有了表现才有了发现,为了被发现才会好好地表现。您说呢,妈妈?
就像我,总是在您面前卖力地表现着自己。只是希望您的发现,只是为了能帮您缝缝衣服,串串花朵。
妈妈,表现自己,才能帮助您,帮助别人,是吗,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