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总是在想:诶,小鸟们多自在,我要是它们那该多好啊! 啊,假如我是一只自由的小鸟,我要飞到天山,去看那美丽额达汗血宝马;我要飞到日本,去看那美不胜收的樱花;我要飞到英国,去感受那大本钟的威力;我要飞到泰国,去大教堂学习佛教;我还要飞到台北,去看那些我喜… 小时候我总是在想:诶,小鸟们多自在,我要是它们那该多好啊!
啊,假如我是一只自由的小鸟,我要飞到天山,去看那美丽额达汗血宝马;我要飞到日本,去看那美不胜收的樱花;我要飞到英国,去感受那大本钟的威力;我要飞到泰国,去大教堂学习佛教;我还要飞到台北,去看那些我喜欢的歌手,感受一下明星的风采;我更要飞回家乡,观察家乡的一草一木……
啊,假如我是一只会说话的小鸟,我要飞到爷爷身边,告诉他祖国在他的下五谷丰登,生活美满,生活大大,我代表全国感谢他;我要飞到萨马兰奇爷爷那儿,告诉他xx年他所宣布的“xx年奥运会将在北京举行”的这句话,令国人兴奋,令都沸腾起来;我要飞到白衣天使身边,告诉她们,人们在她们的关怀和帮助下抗击了sars病毒,场硝烟的战争中,病毒在人们众志成城的合作下退缩了,我也代表全国人们感谢她们;我还要飞到航天英雄杨利伟身边,告诉他为他而兴奋、骄傲……
啊,假如我是一只神奇的小鸟,我要飞到,去看看的毛主席,忧虑的陆游和爱喝酒的李白;我要飞到花木兰身边,陪她征战沙场;飞到武则天身边,学习咱们的巾帼英雄,原来“巾帼不让须眉”……
诶!我要真是一只小鸟该多好啊!
因为我不了解,所以我想了解。
我是什么?这好像是废话,当然是人了。我也知道我是人。不过,我的问题是我“是”什么,而不是我“属于”什么。这就是数学上的“=”和“∈”的差别,也就是白马与马的差别。
我可以这么设想,把我的头留在地球而把身体扔到月球去,我的质量并没有减少,根据e=mc2我的能量也没有减少,但是我却不在了。也就是说,“我”是一个既没有质量又没有能量却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怎么有点儿像鬼)
有次看一本闲书时,曾经看到上面写着有几位科学家作了一个很恐怖的实验。把一个临死的人放到一个台秤上,在人死的一瞬间,他们惊讶地发现极精密的台秤的示数少了4*10-10克,于是他们断言,在人死的一瞬间,有某样东西离开了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我”吗?可是,这个“我”又到哪儿去了,天堂吗?地狱吗?还是又转世投胎了呢?
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可是现实又不得不让我们带了点唯心的色彩,美国一些从死神门前回来的人后来对科学家们说,自己在“死”的时候仿佛感觉离开了身体,然后见到了许多以前已经死去的人。他们给他看“全景”录像,然后在一片黑暗中,他看到了自己从出生到死去的一切。最后在一片金光中,他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于是又返回了自己的身体。不过也有科学家指出,这些人所经历的不过是在快死状态下所产生的幻觉而已,所以不足为信。
那么我究竟是什么呢?
我拿这个问题去问海德格尔,他说:“这是个形而上学的问题,必须得形而上学地思,同时,若想回答,就必须不再形而上学地思……”我问尼采,他呵呵地笑了:“告诉你一个真理,随时忘掉自己所思的会比较幸福。”我从盖尔曼博士那里听说:“夸克!我们都是夸克。”又通过海森伯对波函数的解释推想到,我们只不过是粒子概率行为的表现。然后,我又听到一些更新的说法:我们的世界,只是十维空间弦振动的投影,所以一切都不存在……
可我还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是宇宙演化到一定阶段的自然产物?是大量微观粒子见相互作用的宏观表现?是狄拉克真空波动方程的一组解产生的表现现象?还是一系列笼统而抽象的错觉的复合体?为什么宇宙演化了那么多年产生别的什么不行偏偏产生了我,这个概率要多小有多小却偏偏发生了。为什么我是人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什么,就算我“属于”人,那么我又“是”什么,你不要告诉我我是**国家**省**市**公民。这就仿佛一层外衣,去掉这层外衣后,我又是什么?
或许,本来就没有答案,又或许,直到我死了才会知道。现在,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就是“我”。这是我唯一知道的,也是我唯一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