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看第一遍觉得有点云里雾里,看第二遍思 路渐渐清晰,看第三遍时我深刻的感受到了封建礼教的吃人本性。这 篇文章越看越让人觉得愤怒,越看越让人觉得悲凉。 封建礼教、男权主义对妇女的压迫是全面的,而在性自由度上更 是实行双重标准和严酷压制。
作者运用第一人称描述了“我”与阿圆 的探亲之旅,道出了二姑姑的恋爱故事,婚姻情况,指明了在封建礼 教压迫下二姑姑悲惨的身世。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妙龄女子“麻衣红绣 鞋,抱着灵牌参拜家堂祖庙,做了新娘”,这是何等的悲剧,又是对 人性多么深重的摧残。悲剧的根源毫无疑问便是那封建社会,在那个 社会里,让女子抱着死去男子的灵牌做新娘,这种扼杀人性的荒唐之 举反而会得到人们的赞许。从此,二姑姑那“幽沉”的身影在枯寂阴暗 的老宅里销蚀,这是礼教造成的悲剧。
二姑姑只是封建社会女子的一个悲剧代表。在封建传统文化、封 建制度对人性和人的生命价值的漠视与摧残下, 二姑姑的人生是压抑 的, 心理是扭曲的。 在男权至上的封建社会中, 妇女只是社会的附属, 所以二姑姑面对一切不公正和不平等都只能独自默默承受, 渐渐的扭 曲了自己的心灵。二姑姑这样的形象值得人们思索 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氛围,为二姑姑可悲的身世做出了强烈烘托。
二姑姑压抑的人生、扭曲的心理深刻地揭露了封建传统文化、封建制 度对人性和人的生命价值的漠视与摧残,是封建礼教“吃人”历史的又 一注脚。对其所遭受的一切不公正和不平等,只能独自承受,默默地 等待被“吃”———要么是身体的毁灭,要么是灵魂的扭曲!即使是经 历了反帝反封建的新文化运动(小说中说“我”过的是电灯电影洋装书 籍柏油马路的另一世界的生活) ,已有两千多年封建发展史的中国社 会,尤其是边远的农村,封建传统思想的堡垒依旧顽固,不是轻易就 能打破的。1
923 年末,正当大家津津乐道于“易卜生主义”和“娜拉出 走”的时候,鲁迅就尖锐地提出:“娜拉走后怎样?”对妇女解放提出了 自己的看法:“可惜中国太难改变了,即使搬动一张桌子,改装一个 火炉,几乎也要血;而且即使有了血,也未必一定能搬动,能改装。” 见解的精辟,一针见血!不管男女是否结合,“名分”关系产生了,伦 理关系也就产生了,妇女就要尽这种伦理关系下的伦理义务,恪守这 种伦理关系下的伦理道德。从这个意义上说,二姑姑的人生悲剧并非 从“抱着灵牌参拜家堂祖庙,做了新娘”开始。作为一个女子,当她与 才子少年相爱时,甚或心中萌发爱的念头时,就已经注定了其爱情的 悲剧性,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自己选择爱情的女人。
我们 不妨假设,如少年不死,二姑姑就能够沐浴到爱情的阳光,过上幸福 美满的生活吗?未必。 她与才子少年的夫妇名分关系能否成立还是个 问题。且看小说中的描写:这幕才子佳人的喜剧闹了出来,人人夸说 的绣蝴蝶的小姐一时连丫头也要加以鄙夷。 放佚风流的叔祖父虽从中 尽力撮合周旋,但当时究未成功。在封建社会中,自由恋爱是绝对的 禁区,就算是已婚夫妇,丈夫对妻子产生感情,都会令那些卫道士们 感到惶恐, 因为他们害怕这会破坏了封建统治“秩序”。
陆游才学过人, 在士大夫阶层中有较高的威望,但他面对自己痴心的爱人,也只能空 自悲吟《钗头凤》 !对一般女性来说,不论是婚前的性行为还是婚外 的性关系,都被认为是大逆不道,为社会所不齿的。
在封建礼教观念 如空气般笼罩大地的环境里,在重重的重压中,他们能冲破阻力成为 有名分关系的夫妇吗?这恐怕是很难的。二姑姑虽然嫁进了菉竹山 房,但实际上从少年翻船身亡的那一刻起,在封建宗法伦理观念中她 也跟着死了,是个活着的死人。也正因为少年的死,她才可能得到有 所谓“名分”关系的婚姻,而这种形式上的婚姻,不过是封建礼教的维 护者为维护封建礼教给她披上的一件外衣罢了。
对二姑姑来说,有无 这个名分关系,其生活实质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但这个名分关系对封 建礼教却极为重要,它需要这把锁链来束缚住二姑姑的身心。少年死 了,她的希望也就破灭了,她的正常人生也就结束了。这是一种人力 无法改变的真正绝望的悲哀。 通过描写去菉竹山房探亲的沿途风光、山房的环境、还有山房内 部的小动物、 二姑姑与兰花的绣蝶行为等更加深入勾画了二姑姑的形 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