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风儿又吹落了一簇簇梨花,落在我掌心,我含着泪,对梨树默念:“花儿落了,树还在。奶奶虽然过世了,但她因对我付出了无私的爱而永驻我心中。”……
花儿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没有挽留。
——题记
奶奶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梨树,那是奶奶年轻时种下的。风儿一吹,浓密的树叶“沙沙”作响,洒下一地梨花。奶奶对我那慈祥的爱伴着漫天飞舞的梨花和已变得高大的梨树在我脑海荡漾开来。
小时候,我的嘴很馋,每次回奶奶家,都会蹲在梨树下,盼望着快快结出香梨,好好解解“馋瘾”。而奶奶总是会像变魔术般从口袋边出许多好吃的,特别是梨。每次拿到梨,我就大口大口地咬起来,奶奶的爱像甜腻的汁水穿过我的咽喉流入心底,我的心也甜滋滋的。
后来我上了小学,功课变得一天比一天多,父母、老师对我的期望越来越高,因此,我的生活变得十分忙碌。周一到周五都要上课,周末又去上补习班、兴趣班……总之,我也不能常回去看奶奶了,从三天看一次到一周看一次,又到一个月看一次,又是一个月都未必能回去一趟。梦里我常常捧着奶奶给的梨儿“咯咯”地笑,还帮奶奶捶捶腿,醒来,枕头已被泪水浸湿一大片。
到了四年级,我已经通过多年的努力,成为了老师的得意门生,同学的好榜样,班级的“招牌”。但是,在上帝赐予我努力的果实的同时,却收回了一直是我精神支柱的充满爱的“香梨”。四年级的一天,我和爸爸妈妈接到亲戚的电话,说奶奶病危了。我和爸爸妈妈急忙赶到医院,在车上我一直默默祈祷:希望奶奶能挺住,吉人自有天相。
当我们赶到时,奶奶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急救室那冰冷的大门仿佛是天堂与人间的通道,不断进出的医生和护士穿着洁白的束装,就像那奔丧的白绸,令我的恐惧油然而生。我不禁双手合十,默念道:“奶奶,请你一定要活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灯熄了,门开了。我惊恐地望着主治医生,他默默摘下口罩,说出了我最怕听到的话:“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他又看着我,说:“敏敏,你的奶奶要见你最后一面。”我推开了那充满寒气的门,手术室里的冰冷的白色的器具就像是死神的使者般站在奶奶周围。我急忙扑到奶奶怀里,奶奶拉着我的手,吃力地说:“别哭,我不会死的,我会化作院子里的梨树永远守护你的……”我听后又大哭了起来……
风儿又吹落了一簇簇梨花,落在我掌心,我含着泪,对梨树默念:“花儿落了,树还在。奶奶虽然过世了,但她因对我付出了无私的爱而永驻我心中。”
摘要:踏入家门,愕然发现奶奶竟不在家。这个时候奶奶应该静静坐着等待我的归来的,她去哪里了呢?饥肠辘辘的我放下书包,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里,咦!“米已成炊”了,怎么回事?说得也奇怪,怎么看不到咸鱼的踪影?难道奶奶终于恍然大悟了?她不再让我吃咸鱼了?我暗想着。想到这里,心里乐滋滋的……
又是一个炎热枯燥的夏日,屋外的树叶有气无力地悬挂在枝头上,美丽的鸟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蝉“贴”在树上长鸣着令人厌烦的噪音。
禁闭的心幕,渐渐拉开,逝去的往事如昨天般崭新……
小时侯,每顿饭我都会把奶奶自己“研制”的咸鱼通通塞进饭碗里去,也塞进了我的心里。
当我慢慢长大时,就越来越不喜欢咸鱼,甚至对它产生反感。当然,慈祥的奶奶是蒙在鼓里的,因此她就一如既往地往,甚至对它产生反感。当然,慈祥的奶奶是蒙在鼓里的,因此她就一如既往地往桌子上放上一大堆恶心,干巴巴的咸鱼。为了不辜负她的好意,我也总是香小时侯那样义无反顾地把咸鱼夹到碗里,趁她不留意时,偷偷地把咸鱼往垃圾筒里抛。殊不知,也把她对我的爱抛到九霄云外了。
两个月前的一天,上午放学后,我撑着伞漫步在淤泥之中。天空的泪水像流不完似的。
踏入家门,愕然发现奶奶竟不在家。这个时候奶奶应该静静坐着等待我的归来的,她去哪里了呢?饥肠辘辘的我放下书包,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里,咦!“米已成炊”了,怎么回事?说得也奇怪,怎么看不到咸鱼的踪影?难道奶奶终于恍然大悟了?她不再让我吃咸鱼了?我暗想着。想到这里,心里乐滋滋的。
忽然,我听到了关门声。“奶奶!回来啦!”一出厨房,我便嚷道。呀!奶奶被无情的雨水淋成了落汤鸡。衣服湿漉漉的,在她长满茧的粗糙的手里,捏着两条大大的咸鱼,颠着小脚,拄着拐棍儿“挪”到我的跟前,担心地说:“幸好没有怎么湿!”然后用手袖抹了抹那咸鱼。原来,她把咸鱼秘密地晒到别人院子里。刚才一知道下大雨,就在雨中穿梭,艰难辗转,终于把咸鱼“护送”回来。然后精心挑选了两条又大又美味的给我……
此刻,我的心像刀割般,痛切心扉的,泪水模糊了我的眼帘,我转身回房……
这顿饭,怎一个“饱”字了得?面对着那两条咸鱼,我垂延三尺,狼吞虎咽地把它们“干掉”了。
奶奶正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着我,她的乖孙竟如此喜欢吃她的咸鱼。
再次看到那被煎得金黄的咸鱼,我情不自禁地拿起筷子,或许早已习惯了它的咸,它的香味,一如奶奶那浓浓的爱意。
摘要:夕阳西斜,奶奶要走了,我没有送出门,只是站在窗前望着。只见奶奶扶着冰冷的楼梯的扶手,孤独地慢慢移动脚步,蹒跚地走着,好像一阵风就足以推倒她。尽管太阳已经收敛了它的灿烂光芒,但仍然留有一丝光晕,红艳的夕阳给奶奶穿上了一件华丽的衣裳,雪白的头发在温暖的夕阳下闪烁着银光,但夕阳永远也融不化雪似的银丝……
奶奶来了,我不知道瘦弱的她是如何攀爬上五层的高楼,但我却知道她是如何艰难地走下回去的窄窄的楼梯的。
奶奶此行的目的像往常一样,很简单,只不过是想给她的孙子、孙女一元或两元的零用钱。不懂事的弟弟、妹妹本想接下,可在我的制止下,他们终于没有如愿以偿,也许他们心里会怪我的吧?以后别人吃零食时,他们就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我的弟弟妹妹呀,待你们懂事了,便会明白姐姐是对的。
奶奶是个极节俭的人,平时她自己花钱,哪怕是一块钱,她也要正面看一看,再反面看一看,才递出去。她那些零零碎碎的毛票,不知攒了多久。等到来看我们,就会一古脑儿地往外掏。每次总要我粗声大气地埋怨一通,她才肯把钱小心翼翼地用她惟一的储钱罐——一个旧手帕紧紧地包裹起来。这次也一样,虽然奶奶明白我是不忍心要她的钱,但仍然有些失落。我看着奶奶暗淡无光的眼睛,嘴角似动非动,酸楚油然而生。
咦,奶奶今天的衣服穿得怪怪的,一边长一边短,怎么回事?仔细一看,哦!原来是纽扣扣错了。突然,我灵机一动,向前迈了一步,没有说一句话,直接伸手把奶奶衣服上的纽扣解开,然后重新整齐地扣好,也顺便理了理奶奶柔软的衣领。奶奶深陷的眼睛又重放光芒,美丽的笑容荡漾在瘦削而充满皱纹的脸上,她仿佛年轻了几岁,而我的心在奶奶的笑容里变得更加温暖。
夕阳西斜,奶奶要走了,我没有送出门,只是站在窗前望着。只见奶奶扶着冰冷的楼梯的扶手,孤独地慢慢移动脚步,蹒跚地走着,好像一阵风就足以推倒她。尽管太阳已经收敛了它的灿烂光芒,但仍然留有一丝光晕,红艳的夕阳给奶奶穿上了一件华丽的衣裳,雪白的头发在温暖的夕阳下闪烁着银光,但夕阳永远也融不化雪似的银丝。
我远远地目送奶奶到了最后一层楼梯。奶奶一直是边下楼梯边回头望着。楼梯上没有人,也没有脚步声,只有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色的楼梯,静静的。她似乎很失望,缓缓地转过身来,迈着比刚才更加沉重的小步,终于走完了整个楼梯。奶奶孤单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不能体会,却可以想像,风烛残年的奶奶,并不奢望我们给她什么物质上的享受,她只是依恋那份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伴随奶奶回家的不该是冰冷的楼梯,而应该是儿孙的手臂。
霎时间,心底有一种不知名的痛,传遍我的全身。奶奶单薄的背影在我充满泪水的双眼前摇动,我像离弦的箭冲到了最后一层楼梯,奶奶却已经消失在人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