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
我的朋友是杨禧越。大家都管他叫杨哥。他是全班体重最重的,可胆子很小,常常被女生当撒气桶。他最大的特点是——懒。他是我们班的大懒虫
有一天,放学了,杨禧越拎着书包就走,可是身为卫生委员的我,必须是要采取点策略的。于是我就冲出去,揪住他的耳朵给他揪了回来。我递给他一把扫把,并且大声多他说,“你已经三天没有做值日了!快做值日!”我刚说完,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真是的,我才几天没做,就被抓住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哟!”杨禧越有气无力的说。惹得我哈哈大笑。“前几天你跑了同学们还埋怨呢,你还有理!快去做扫除!”杨哥从座位上拉出一张凳子,像蛇一样的爬上凳子。然后慢慢吞吞站起来,撅起嘴。“哎,我就不做,我也懒得和你说”我迟疑了一会,去位子里拿出了跳绳。说“你如果还不做,我就让你尝‘跳绳抽肉’的滋味。不信试试!”。杨禧越看了之后,一下子就精神了许多。他把我悄悄的拉到了窗户前,偷偷的跟我说“下周我给你一块钱,放我走,行不”。“不--行”“三块”,别跟我讲条件,不扫完别想走!他拿起扫把像数灰尘一样的把地给扫完了。
这就是我的好朋友杨禧越。
我的朋友
窗外,又起风了,秋风是无数把锋利的剪刀,无情地剪掉街边的树叶与花草,却剪不去我心中那个常常浮现的身影……
秋风起时,我在冷冷的空气中隐隐约约闻到去年秋天的味道、听到一个人的爽朗笑声。那人,是我曾经的朋友,曾经的准姐夫。
上一个深秋,姐姐把一个讨人喜欢的胖子领回家。最初,他是一副战战兢兢、可怜巴巴的样子,面对爸妈的“审讯”,他紧张得像来我家投案自首,就像真要拐走我姐似的。好不容易通过了爸妈的“面试”,他又开始拼命讨好我这个小舅子,又是给我买航模、又是请我吃大餐,可是那时我总觉得他即将夺走我姐,不给他好脸色,直到我听说他当过兵,并且和我一样是个枪迷,才勉强给他打出个及格的分数。
他不甘心在我这拿到低分,因为只有拿到全优的成绩才能娶走我姐,于是他继续对我“行贿”:给我订了全年的《轻兵器》杂志,送给我好几把枪模,尤其是一把我最爱的1:1比例仿真金属ak-47,彻底买通了我,让他成了“自己人”。后来,我才知道这把枪是他费尽周折、网购被骗之后才辛苦淘到的。
小舅子的心也是肉长的,我很快跟他成了忘年交,成天在一起谈枪论炮,就连姐姐都嫉妒我们俩。每每姐姐和他吵嘴,我都站在他这边,搞得姐姐差点疯掉。他们俩每次和好,也都归功于我的“和稀泥神功”。
不到一年时间,我和准姐夫已经成了死党,除了都是枪迷,我们还有恶作剧、烤鸭、网游等等共同爱好,很多人都说我们像亲兄弟。可是,四季更替、冷暖变换,我姐和他居然没有一点征兆的分手了!
我在网上问他原因,他说了几句什么“缘分”和“长大以后你就懂了”这类的废话,便再没了音信。
姐姐禁止我和他再联系,看得出,她很伤心,我只好听她的,把所有想说的话、所有疑问都深埋在心里……每个月,我总会收到那本《轻兵器》杂志,总会想起那个夸夸其谈的可爱的胖子……
我不懂,为什么全家都闭口不提过去的事;我不懂,为什么姐姐和他分手后不能成为朋友;我不懂,为什么大人们的友谊会有那么多前提和条件,我真的不懂。
窗外的秋风还在呼啸,电脑上的好友名单上有一个id亮了亮,他仍旧重复着那句话:“长大以后你就懂了。”
我关掉电脑,关掉回忆。
只是,忘了问他一句:我可以选择不长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