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父亲节,我总是反常的早早起来,帮爸爸准备鸡蛋宴---蒸水蛋,炒鸡蛋,煎鸡蛋。
从上幼儿园大班开始,我们家最唠叨的不是妈妈,而是爸爸。
从那时起,爸爸见到我就无时不刻地烦着我:当他和我走到每一个地方评价了一下或介绍了一下后,他就会说:“知道了没有?”“明白了没有?”“理解了没有?”......而且无论我点头与否,他都会不厌其烦的重复几遍,有时我不耐烦了说上一句话,他就会说:“干什么啊?老是对爸爸这么不耐烦,以后要对爸爸态度好一点!”特别是当他喝了酒回来,稀里糊涂的,那个烦劲啊就甭提了,简直无法忍受,每件事情都要说上三四遍还不罢休。
三年级的时候,爸爸因公去美国出差,一想到这段日子不用听到他的啰嗦,不用忍受那烦人的感觉,我小小的心充满了欢乐。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在我经历了一小段喜悦的生活后,我突然变得惴惴不安起来,总觉得生活中好像少了啥似地,听不到那让人厌烦的声音,我反而不习惯了,突然感觉非常希望爸爸赶快回来了,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唠叨没有做到的,分别做到了,这也许是爸爸始料不及的。
二十天后,爸爸回来了,给我带了许多国外的新鲜礼物,可我最想要的就是见到爸爸,最想听到他絮絮叨叨的啰嗦,最想爸爸给我一个带着丝丝酒气的吻。
在父亲节的早晨,我给爸爸做的鸡蛋宴,让爸爸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