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问太公曰:“兵道如何?”
太公曰:“凡兵之道莫过乎一,一者能独往独来。黄帝曰:‘一者阶于道,几于神’。用之在于机,显之在于势,成之在于君。故圣王号兵为凶器,不得已而用之。今商王知存而不知亡,知乐而不知殃,夫存者非存,在于虑亡;乐者非乐,在于虑殃。今王已虑其源,岂忧其流乎!”
武王曰:“两军相遇,彼不可来,此不可往,各设固备,未敢先发,我欲袭之,不得其利,为之奈何?”
太公曰:“外乱而内整,示饥而实饱,内精而外钝,一合一离,一聚一散,阴其谋,密其机,高其垒,伏其锐。士寂若无声,敌不知我所备。欲其西,袭其东。”
武王曰:“敌知我情,通我谋,为之奈何?”太公曰:“兵胜之术,密察敌人之机而速乘其利,复疾击其不意。”
武王问太公说:“用兵的原则是什么?” 太公回答道:“一般用兵的原则,没有比指挥上的高度统一更重要的了。指挥统一,军队就能独往独来,所向无敌。”黄帝说:‘统一指挥基本上符合用兵的规律,几乎可以达到神妙莫测的用兵境界。’运用统一指挥这一原则,关键在于把握时机;显示这一原则,关键在于利用态势;成功地利用这一原则,关键在于君主。所以古代圣王称战争为凶器,只有在不得已时才使用它。现在商王只知道他的国家存在,而不▼